花无论有多喜欢刀枪剑术,总归是出身世家的女子,此时端坐沏茶,动作繁复而不觉得杂乱,反倒有种从容不迫的美感。那位和蔼老仆双手垂落身旁,站在老主人一侧。
轻声将外面的事情大略讲了讲。
梅家老太爷却只是嗅着茶香,淡淡两个字出口。
“不见。”
老仆微微一笑,对这样的回答并不奇怪。
他从年少时候就一直伺候在老太爷身边,见到过他年轻时一掷千金的纵狂模样,也见到过一人独坐,闲敲棋子落灯花的孤寂。
对于其性格,要比老太爷的几个儿子更为熟悉,说是仆从,可是整个梅家当真没有人敢把这位和蔼的老人看作是仆从的胆量。
当下俯身,微微行了一礼,轻声道:
“那我便让他们回去了……”
老太爷白眉毛皱成一个疙瘩,道:
“不用管他们。”
“让他们在外面给我跪着,爱跪多久跪多久,跪死了去,倒也好,算是陈年老尸,本就臭不堪闻的东西,死了最好,宛陵也干净些!”
老仆笑着颔首,立在旁边。
旁边梅怜花安安静静跪坐一旁,平日里她虽然最得老太爷的宠爱,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