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它是一点一点变的。”
“先是草地变得稀疏,像是老赖子脸上的疤,然后就连这些草也没有了,变成了雪,可是这个时候,抓狍子的时候,一抓一个准。老子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蠢的兽类,当地人都叫是傻狍子。”
“味道倒是不差。”
周枫月替他斟酒,这位当代文官之首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三日拒上早朝,似乎只是为了来这里给人斟酒,将酒壶轻轻放在桌上,平淡道:
“冬雪渐消的景致,我还是见过的。”
离弃道来者不拒,一杯一杯连连饮下肚去,哂笑道:
“见过?”
“但是你何曾见到过更远些的模样?天地皆白,雪深及尺,一年四季,山巅上的白雪都不曾消退过,奔马急行的时候,马蹄扬雪,千骑同行,就是狂风卷平岗。”
“再远些,往北而行三万余里,那里有一处好地方,四十多年前,那老货色还是皇子的时候,我们去过,嘿,说实话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他是皇子。”
“去的时候算算时间是夏天,却跟腊月里似的,昼长夜短。”
“当时我们算是告了假,偷跑出来的,饿惨了,趁着天擦黑,他望风,我去偷了一家的羊肉,然后弄了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