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三先生亲自出来的。”
“梅三先生?”
先前说话那书生呼出口气来,道:
“梅家三先生素来有贤名,抚琴养鹤,当年写过的宛陵赋端庄严谨,不肯多一辞,堪称我江南绝品,他出来的话,那些世家面子上倒也不算是受到辱没。”
“不至于受到辱没?”
另一人冷笑,道:
“梅三先生出门后,一剑斩了那些世家公子的发髻,然后只说了一句滚。那些家伙便当真滚了,这都不算是辱没的话,那七国乱战之后,从三十丈城阙上跳下来的书生怕是有一半都得说是冤死。”
“哈哈哈,可惜你不在,当真是解气得厉害!”
那书生听得目瞪口呆。
王安风微怔,听到那书生似乎不敢相信,连连发问,而另外那人则似乎也极为想要继续说下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得舌灿莲花一般,说那梅三先生一身白衣,说那一剑如何厉害。
说梅三先生如何解气,连连饮酒,又说那些世家子弟虽然有些没有做过什么大恶事,给人斩了发髻果然可怜,可是为首的那三个,这又哪里是第一次做这等事情了?
往日仗着身世在那里,何曾高眼看过其他人?又常常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