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为何,原先沉沉如同静湖的心境竟然不可遏制,泛起涟漪波涛。
吴长青闭目深吸口气,一时有些恍惚,门外回春堂老者略有恭谨道:
“王先生,百姓所候者多,可否开始了?”
一言落下,不见回答,只得在外面静静等候。
过得了数息时间,吴长青方才睁开眼来,掀起厚重垂帘,踱步走出。一双眼自进而远看去,先前都在少林寺中,如同雾里看花,看什么都隔了一层,现在方才能够看得真切。
黄褐色桌椅,一字排开的高大药架,其上蘸以白漆写出药名,桌上放着笔架书卷,以及称量药材所用砝码,大堂一侧则是碾药捣药所用的工具。
还有病患,许多好奇以及期冀的眼神。
吴长青笑意温醇。
无声无息,仿佛昆仑山般的宗师关隘,开始松动,而他自身未曾察觉,只察觉到心中念头变得活泼灵动,仿佛重回少年时候。
旁边老者有些不解,凑近两步,低声奇道:
“王先生先前不是说,要以静室,悬丝诊脉么?”
吴长青这才记起还有这一茬,只是他此时已经出来,却不好再走进去,一生经历风雨不知多少,当下神色不变,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