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老者肃穆威严的面容上不自觉浮现一丝吝啬的微笑,每说一句,便要喝一口酒,仿佛烈酒入喉,就仍是当年热血滚烫的少年,仍旧不曾老去,仍旧还能做荒唐事情。
老人把酒全部灌进肚子里,眼底隐隐有醉意,看着外面,呢喃道:
“戎马半生,转战天下,我给他挡过多少刀,我记不得了,他救了我几条命,也记不得了……”
“只是我们关系,仍旧说不上好,却也不能算是差。”
“若非如此,他当日见我以气势压你,恐怕起手便是一招‘奔雷九霄’,然后什么‘鬼宫雷斧’‘天打五雷轰’一齐砸下,如何会那样温吞?”
“他的性子可最是护短,当年为了属下拿装粮食的口袋套了上峰脑袋一顿狠揍的事情也没有少做,否则也不至于在边军那么久,老夫都已经升为偏将了,他还是个小小的伍长,当日我调走,好心劝他,结果两人又是一顿打。”
“我都想着,他离武卒脑子里是不是住的疙瘩?”
老者语气中有些笑意,便是提及当年恼恨事情,也是如此,这种话决然无法和离弃道说,却也不能和其他人说,不屑和其他人说。
热血沸腾,少年桀骜,年少时候的荒唐事,到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