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臂,大臂,肩膀,脊背,足跟。
力量像是绳索一样绷紧,气机流动,自然而然。
如同黑蝎一样的眼神锁定了马背上沉默不言的青年,那把陪伴了他二十多年的斩马刀在鞘内不安地嘶鸣着,但是声音被压制在四十多人粗重的呼吸当中,几乎如同春草虫鸣一样细微。
杀了他。
一个粗看疯狂而且极为大胆冒险的念头浮现在他的心里。
在这个时候,杀了这个人,可以借着众人刚刚的疯狂,将这件事情的影响降低到最低,到时候可以推脱说自己担心又有马贼过来,为了大家的身家性命不得不如此,再带着他们离开。
之后几日前往天雄城的时候,联络寨子,这段路程当中,商户不会再遇到危险。
这样子所有人都会渐渐相信,死在今天夜里的这个药商,就是马贼的内奸,反而对为了商队暴起杀人的他充满感激,到时候他们不会想要在天雄城留下。
而出关前往西域之后,他们就都跑不掉了。
刀锋微微拔起了一寸,但是却紧紧贴着刀鞘。
他的刀法脱胎于马背上厮杀的民族,那个时候,刀越快越好,越凶越好,越狠越好,凶狠,快捷,才能杀人,但是他在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