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岩走入房间的一刻看到藏锋摘下蒙住头脸的面甲。
不用看他也知道结果是什么,低声叹了口气。
谭真快步从唐岩身边经过,走到轮椅前面,望着已经死亡的船老大默不作声。
他在那里站了很长时间。
久到缩在单人床与墙壁夹角的人落下蒙住脸的手,用一双通红的眸子茫然望着前方站立的人。
久到窗外哔噜燃烧的橡胶轮胎没了声息。
久到阳光慢慢对准窗帘缝隙,一点一点刺入房间。
久到他给船老大泡的那杯当春新茶彻底失去温度。
谭真举起枪,对准角落里的人。
如果不是那人,他就不用离开船老大。
如果不是那人,事情或许不会发展到这般田地。
如果不是那人,船老大可能还活着。
缩在角落,身披阴影的人是船老大的侄女婿,老邢。
“等等。”唐岩按下了谭真举枪的手:“我有几个问题想不通。”
他不知道老邢打死船老大后为什么不逃离贝壳楼,反而像失去魂魄的行尸走肉缩在单人床与墙壁的夹角。
关于房正荣与船老大的矛盾,他有很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