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摇尾乞食的野狗,永远无法登上舞台的小人,我们也想把握自己的命运,哪怕到头来抓住的仅仅是一片衣角。
老邢试着去抓住自己的命运,最终抓住的是被内疚浸染的死亡。
废土的天空下还有好多人连挣扎一下的勇气,或者说意识都没有,只是不断地匍匐在那里,祈求豪强施舍来的正义。
乞讨来的正义叫正义吗?
如果被施舍的正义不叫正义,那么强加的正义又该叫什么,邪恶吗?
邪恶与正义的分界线,其实远没有黑与白那么清晰。
“真卑鄙。”他看着费翔说道。
费翔也看着他说道:“兵者诡道也。你故意激怒济城那些人,不也是存了绑架宝石城居民与你同仇敌忾共御外侮的念头吗?在废土世界行事手段并不重要,能带领那些人活下去才重要。简单来讲,生存即正义。不能活着感受,任何美好都没有了意义。”
唐岩摊摊手:“我讲不过你。”
费翔说道:“既然如此,就这么说定了。”
唐岩点点头,说了一句“好”,起身往外面走去,离开这辆将近三米高的重型装甲车。
费翔坐着没有动,目送唐岩消失在车厢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