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顶得唐九儿是面色发白,呼吸加重,如鲠在喉。
但是她的眼神 却并不闪烁,更不见虚色。
她昂着头死死盯着姥姥,有一种近似于恨的倔强在两人之间来来往往。
对视,何尝不是对峙?
沉默中,她们的眼神 就如两把利刃在交战,只是姥姥像个债主在讨债,而唐九儿就是那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可怜佃户,随时会连栖身之地都难保。
也不知过了多久,姥姥突然叹了一口气,伸手放在了唐九儿的肩头上:“我心中的大义永远都是唐门的未来,只要是对未来门主有益的事,就算搭上她,我也不后悔。”
“你真就舍得?”唐九儿声音有着轻轻地颤抖。
“舍不得……也得舍。”
唐九儿叹息一声:“罢了!”
她转身走了,那离开祠堂的背影,带着忧伤,而姥姥看着那石门关闭后,转头看向了那成山的牌位,目色沉沉。
唐九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毒房的,这一路上都是姥姥那双讨债的眼在她的脑袋里晃荡。
站在毒房的院落里,她扫看四周,有一些银铃般地笑声在这里回荡,有几个嬉闹地身影在这里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