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玕在花厅里修剪花草,倒是十分悠闲。
太太徐氏上前给他递上手巾:“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外面眼见着要变天,老爷您倒还不慌不忙的。”
“又不心虚,有什么可慌的。”彭玕说着放下了剪刀,接过了手巾。
“话是没错,可是大王处理了六公子的人,摆明了也是警告咱们,您这个时候若还要和六公子结亲的话,怕是会祸延彭家。”
彭玕看了徐氏一眼,冷哼道:“结不了啦,他胆小,估计这会儿已经当起了缩头乌龟。”
徐氏闻言面容隐有喜色:“老爷,人家那是避避风头,哪像您这么着,毫不忌讳的……”
“我需要忌讳吗?”彭玕不悦地打断道:“我是武平军节度使,兵权在手,他想动我,就得先下我兵权,可现在外军的六军五节里,除了我,谁还能抵御周遭诸国?他呀!屁股都没坐稳,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来动我的。”
徐氏无奈地嗔怪道:“是是是,他不敢!既是如此,那老爷干嘛还要我们低调……”
“老爷!”此时花厅外,彭寿叫门,彭玕准了入内,彭寿立刻入内低声汇报:“老爷,今早,六公子告病休养暂不议政,左相大人辞官还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