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笑了,笑得完全就是睥睨之态:“唐门从古到今就是一只眼睛,它窥探着世上的一切,无所不知。”
唐雷把羊皮卷揉成了团,紧紧捏在手中,压低了声音:“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不错,你们若不动手,我愿意维持表面的和平,因为……你们已改姓唐,是我唐门的人了。”
唐雷听到此处,却把卷成团的羊皮卷往地上一掷:“别说得那么好听,要不是因为你没有把握能守得住唐门,又怎么会有我们的机会……”
“哈哈哈!”姥姥大笑着打断道:“让我想想,你凭什么就觉得我守不住了?”
姥姥双眼戏谑地看着唐雷:“是因为从十五年前起,你就开始让人在我的药浴水中,加了坏我修为的腐骨散吗?”
唐雷愣住。
“还是从十年前起,就在供奉先祖的香油里加了伤我心脾的毒罗刹?”
唐诗琪难以置信地看着姥姥。
“哦,还有时至今日,我每日熏被的塔香里混杂的幽冥子。”姥姥说着抬手指着自己的脑袋:“用这个东西,是想让我变糊涂、变痴傻的吧?”
唐雷双眸透着悲凉与绝望:“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