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沁凉,醉酒的唐箫打了个哆嗦,醒了过来。
头昏脑胀眉心疼,他伸手按压了一下太阳穴又捏了捏眉心这才坐起来,而起身时他注意到了怀里的唐飞燕。
顿了一下,他想起了之前那些朦朦胧胧的片段,虽然有轻微的模糊,但他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承诺了什么,也想起来她眼角眉梢的喜悦。
他低头看着她趴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的模样,想起了年少时他们无忧无虑亲密无间的那些日子,心里的沉闷骤然消散了。
这一刻,花柔不在重要,因为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何认栽,为何妥协---他其实不曾真正的讨厌过她。
当年,如果他不知道婚姻被决定,婚姻被变成手段,只是由着他们自由发展的话,也许他们早已成亲了。
阻碍的并不是她的娇蛮任性,阻碍的也并非是家主的对立,而是年少时,发现自己人生已被决定一切后内心的不甘和自尊的对抗—他终究稀里糊涂的隔阂着她,嫌隙着她。
在未发现她的脾性时,认为自己没有爱,在发现她的脾性后理所当然的嫌弃。
可是,当他真的明白,两个一样的蠢货,一样痴情的傻瓜都是内心骄傲的傻孩子时,才明白也许他的心里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