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的雅间里,花柔合上手里一册任事录,又准备去拿另一本。
“门主。”唐昭此时送上了一杯水:“您到底在找什么啊?”
花柔顿了一下道:“想弄清一些事。”
“是孟贼与姥姥的交易吗?”
花柔一愣,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自己是该认还是不认。
唐昭见状轻叹了一口气:“您就当我没问吧!不过这任事录可不全乎,有四五册早被姥姥拿走了。”
“是和什么有关的?”
“不清楚。诶,门主,我能再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说。”
“唐门如果和孟贼再开战,我们会赢吗?”
花柔眨了眨眼:“我们上次不是赢了吗?”
“那不过是侥幸罢了,要不是川东那边有人进犯,只怕……”唐昭没有再说下去,但眼中对未来的担忧却是明明白白。
“如果我们从心底里瞧不起自己,那就没有赢的可能。”
“这不是瞧不起自己,而是我们才多少人?这……是以卵击石啊!”
“所以当孟贼来袭时,我们就跪地求饶,以求活命?倘若侥幸活下,余生便双膝跪地为奴为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