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发作,把好不容易让潘朔给带起来这点儿热乎劲儿都给褪了。
“不知廷尉等显,所为何事?”谢显轻呷一口茶,轻声问道。
郗廷尉也的确是明人不说暗话,开门见山:“自然是为了老夫致仕之事。”
自从永平帝登基,郗廷尉便借着身子不爽利竟有大半时间闲赋在家。以往是战乱之故,永平帝自是想这些世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廷尉还兼着皇帝师傅的名头,尽管也只教了个把月,在皇帝登基一事也没出什么力,可是历来名份这事儿乱来不得,否则少不得要被言论欺师。
永平帝得位不正,未得先皇下旨诏告天下,本来根基不稳,急需世家们的认可,尤其郗廷尉这等德高望重之人的认可。
作为帝师,郗廷尉一句皇帝无德无才,那可是能动摇皇帝根基的。
所以,哪怕郗廷尉称病在家,永平帝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叫廷尉少卿代为处理事务。
郗廷尉当然是一心想推郗尚书上去接任,可是这又不是帝位父死子继的,他一旦退下来而没把郗尚书推上去,很容易就把皇帝给得罪了,以后郗家怕是只到尚书到头了。
尚书对于一般世家来说也算是顶天儿了,可是郗廷尉却不满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