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现在是我柔然王妃,我王向来爱重有加,这一点还请皇上放心,仆射放心。就是……”使臣犹豫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从他来建康就没人关心过这个问题。
“那个……益阳县主还未进入柔然便因长途跋涉而流产,大出血而亡。”
“当初事关急紧,我王不敢在路上多有耽搁,哪怕哀痛欲绝,也只能将县主埋骨异乡。”柔然使臣一边说着,一边看谢仆射的脸色。
居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所以说,是在意料之中,还是这本就是无关紧要之事?
使臣不得而知,但该说他还是得说。
“这一次我奉王命,回柔然途中,会将县主的棺材一道运回柔然,又侧妃之位下葬,以表对大梁的友好,以及对益阳县主的深情厚谊。”
谢显:“柔然王是重情之人。”
多余一句话没有。
意外?
他当然不意外,临海公主临行受永平帝之命在途中务必下手除去益阳县主,他第一时间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永平帝只以为这临海公主是层层选出来的最合适的宫女,可这‘层层’都在谢显的控制之下,选出来的自然也是他意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