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在谢母身边的大丫头,她是最后一个嫁的,都已经十九岁了,比她那夫君还小一岁。有她在,其他任何丫头在谢母跟前都是摆设,里里外外都是芷兰。
芷兰临走头半年就开始安排教导下面的丫环,可是能有她这么让老太太舒坦的,少。
当然,谢母也不是苛待下人的人,说是大丫头,可能比家里的孙女还要更贴心,更合意,就是芷兰成亲给压的箱底,比些小世家嫁闺女的都多。更不要提谢母做了样子,各房头添妆的,又小发了一笔。
海棠看了芷兰的结果,哪里还有个不精心的,谢母一个眼神她都能奉若圣旨,比谁都殷勤周到外加体贴合意。
只不过谢母用惯了芷兰,倒不是不喜海棠。
薛医生随萧宝信早就搬到了易安堂,不过是几步路的事儿,没过一会儿人就来了。
一搭脉,果不其然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这一个月就没个喜庆的事儿,难得这一桩,谢母乐的直拍大腿。
“……看脉象,是个小娘子。”薛医生笑眯眯地道:“恭喜娘子。”
谢婉哪里曾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就是把人叫来的谢母也就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怕她近来劳累伤着身子,不成想还真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