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啸打发走了杨禅,负手立在廊下逗鹦鹉。
杨禅说杜渐昨夜比他先醉,这个他倒也没有不信,当初为了试探他,他旁敲侧击过许多回,的确是扛不过一斤酒他就已经趴倒。
昨夜里杨禅都醉成了那样,杜渐若真醉了倒也并不奇怪。
但如果杜渐是清白的,究竟黑衣人们又是怎么不声不响潜入府中做下那么多准备的呢?
难道……
“老爷,沈将军求见。”
刚想到这里,家丁就前来打断了他的思 绪,他蓦然一顿,转头看向院门。
长缨跨门进来,见程啸,但有什么要动用到笔墨的,您不妨差遣着她去办。”
如果说留着她在府里不安全,那么放她去府外就更加危险了。
她呆在眼皮底下好歹能看着点儿,这要是出了府,他上哪儿盯她去?
送去的丫鬟被她支远了,他就不信,放着程湄这正经的主人在,她还能好意思 撇开?
长缨道:“那怎么好意思 ——”
“没什么不好意思 !”他笑着打断,“这是我程某人该有的礼数,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让杜渐带几个人过去听候将军差遣,事情发生在长兴州,我这个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