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澜忙着指挥人各司其职,霍溶管的是现场监督,在他面前也站了五六个舟师,正在排着队领牌子。
人群里的霍溶神 情冷峻令行禁止,很难让人把一个会欺暗室的主儿跟他联系起来。
长缨走过去接了谭绍手里今日将要到场的官员名单来看了看,在最末尾的一排看到了王照。
而河道上的几个官员则在谭绍他们以上,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霍溶当日留意过的钱韫赫然在列。
此前她也打听过两嘴这钱韫背景,今年四十二岁,江西人,妻子是理漕参政柳烁的侄女。
在理刑官任上多年,任期早就超出了规制。
他这位岳叔权力也很大,仅次于漕运总督樊信,但权力大到能让钱韫不合规矩地连任,还是有些出人意料。
眼下他腆着个肚子由一群官吏伴着,四处巡察,派头十足,一双水泡眼倒是聚光,犄角旮旯里都能让他挑出点什么不对来。
再看看人群里,苏馨容和黄慧祺都来了。
祭祀仪式什么的不关她们这些低阶将领的事,长缨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份内事,而后帮手协调开工之初的一些问题即可。
正要去木料场值岗,徐澜忽然抹着汗过来了:“你今儿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