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当初是怎么会心甘情愿跟他立下婚书的,但为人在世应该重信重诺她知道,按理说当时在立婚书的时候就应该想过会有需要承担的后果——那她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管怎么说,她还有责任要负,并且已经在为之奋斗,便不能因为这些意外半途而废。
但霍溶也说当年他在原地等了她三个昼夜——姑且就当做是真的吧,对于当时不能视物的他来说,想必是极难受的。
不管婚书怎么立下的,他也拿着它等了四年,如今她同样又无法承认他,这都不能说能让她心安理得。
早饭后去卫所里点卯,沿途好几个在她名单上的将领都在爽朗地跟她停步打招呼,还当面打哈哈说今日要跟“你们家子澶”好好喝几杯。
长缨基于昨夜里反思 之后冒出来的那点“良心”,这次比较坦然地应了。
今日午宴,长缨不止谭绍一家三口,以及诸副指挥使与素日颇为关照她的几个将军,也还有与她交情不错的几个低层将领。
反正是霍少主出钱,兄弟们素日也难得与上司们同席混个脸熟,这样的机会,该拉的她自然也要帮着拉一把。
除去徐澜,她也还邀请了徐夫人。
徐澜举家要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