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同了。
长缨收回目光,道:“先去栗子胡同外找间客栈住下。”
两刻钟后在客栈里要了房间,长缨先打发紫缃:“你去荣家送个讯儿给秀秀,看他出来方不方便,让她抽个空到客栈来。”
荣府就在栗子胡同,她选择住在这里,是为了让秀秀出来方便。
等人来的当口她推开窗户,窗外呈现出京师城景一角,民居与官宅,大街与小巷,窗下园角散布着的北方树木与藤蔓,与久远的记忆切合着,又与近年对江南的记忆产生了摩擦,这角角落落,再带给她的都已经不再纯粹。
“姑娘!”
身后门开,脚步来得急促又顿得突兀,长缨闻声一颤,回过头来。
面前扶门站着与她年纪不相上下的女子,昔日离别时长长的青丝已经挽成了妇人髻,昔年本就不怎么丰润的身段更显瘦削。
她颤着双唇,含着眼泪,心急到来的缘故,上半身还往前倾着:“姑娘!”
“秀秀。”长缨上前,一开口才知声音也已沙哑。
秀秀提着裙扑通跪下,眼泪砸在地上:“可算让秀秀还活着的时候见到您了!”
话到末尾,情绪到底决堤,声音破碎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