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逞?”
牵扯太大,自然是行不通的。
“那就来硬的。”杨肃接而道,“眼下肃清朝堂巩固皇权迫在眉睫,顾家把持朝政多年,罪恶累累,我们大可直接搜罗顾家罪证当庭弹骇。
“但这样的话,顾家余党必然会联同漕运司把控住河道作为要挟。
“河道被劫,便等于掐住了朝廷咽喉,南边货物上不来,直接影响的是京师。
“京中权贵断了生计,那样就极可能适得其反,那些原本中立的官员都可能会倒戈站在我们对面,成为顾家的助力与我们为对。就连皇上,只怕最终都要妥协。”
顾家和杨际任凭哪一方倒了,他们都得完蛋。而顾家先倒又更加事半功倍,留下个杨际其实不足为患,这道理谁都懂,但如果这条路有那么好走,便不必等到今日朝局还僵持着了。
凌渊沉吟未语。
杨肃接而道:“能否成事的关键,其实在于五军都督府不齐心。”
凌渊瞅了他一眼,却未曾反驳。
皇帝旨意是大如天,可是为了治个大臣,便动用国家军队赶赴运河——整条河段长达几千里,光是调兵就不是容易事。
再要想控制住,更加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