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听说宫里出事就去了佛堂,都过去好几个时辰了,我去看过一回,她在父亲留下的一副手札前坐着,没颂经也不出声,看着可让人担心。你正好来了,快去看看吧。”
长缨到了佛堂,果然见姑母盘腿坐在蒲团上,面前一叠熟悉字样的手札,确系凌晏生前所著之文书。
长缨唤了声姑母。
凌夫人顿了下,侧首道:“你怎么来了?”
长缨看到她脸上泪痕,也不戳破,说道:“荣叔让我把如意和可儿送过来照顾秀秀,我过来看看您。”
“外头怎么样了?”
长缨把大致情况说了,而后道:“表哥他们都随王爷去了,我会带人在城内四处巡视,姑母不必担心,有任何情况都可以着人告诉我。”
凌夫人点头。道:“我没事。四年了,你姑父的死终于要有个说法,我就是在这里想想他。”
长缨看着她鬓角白发,心下酸涩。
仔细想起来,从凌晏出事至今,姑母始终都未曾将心底的痛楚过份表露出来,可正是这样,才更让人觉得心头窒息。
凌家所受的罪,她自己所受的罪,若不让皇帝和傅容一力承担,如何能让九泉之下的人心安?
伴着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