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姜砚之在武国公府门口站了许久,直到闵惟秀的身影全都看不见了,才对路丙说道,“咱们去东宫。”
路丙有些迟疑,“大王,夜深了,殿下怕是已经歇息了,要不明日……”
姜砚之摇了摇头,“他睡不着。”
东宫之中,一片灯火通明。
太子还穿着看灯时的衣衫,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饮着酒,跳跃的灯火将他的影子打在了墙上,有些恍惚。
姜砚之一手提着一个酒葫芦,也不通报,直接寻了一个蒲团,坐了下来。
他摇了摇葫芦,拨开盖子,给太子满上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说起来,我们兄弟还没有痛痛快快的一起喝过酒。你都只同东阳喝,真叫人嫉妒。”
太子苦笑着抬起了头,他已经有些醉了,他伸出手来,僵硬了一下,还是落了下去,揉了揉姜砚之的脑袋,“你太小。以前还是个豆丁,现在都定亲了。”
姜砚之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有些火辣辣的烧得慌。
“大兄,东阳他……”
太子打断了姜砚之的话,“是我欠他的,我亏欠于他。他恨我也好,不恨我也好,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