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去一看,只见那灰扑扑的床榻上,铺着太子的外袍,东阳郡王躺在上头,安安静静的睡着,一动也不动的。
姜砚之上前一步,探了探脉搏,脸色顿时不好起来。
他摇了摇头,“已经死了。他本来就身子差,可能又这么些天,骑马奔波……”
闵惟秀看着东阳郡王的手,咬了咬嘴唇,将那狼牙棒往地上一戳,一声不吭扯了旁边的铁锹,就往那打谷场上走去。
姜砚之叹了口气,走了出去,“路丙,你现在回去,同武国公说一声,我们迟一些会追上去,回来的时候,带一口棺材来,将东阳郡王敛了。路甲,你看好我大兄。大兄,节哀。”
太子没有说话,又转身进了屋。
姜砚之摇了摇头,朝着闵惟秀所在的地方走去,才一会儿工夫,她已经挖出了一个大坑了。
“你很生气?”
闵惟秀摇了摇头,“我不生气,我生气,他也活不过来了,他命好,死得早。”
姜砚之有些哭笑不得,哪里有说人死得早还命好的。
闵惟秀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怒道,“就凭他同赵离做下的那样的事,凭他把太子直接送给了辽狗,他就值当千刀万剐,现在他死了,如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