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睡,明儿等他们回来,指不定还给咱带酒席回来吃。”
她说着,手顿了顿,“你把桌上的那个饼子吃了再睡,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夜里没有吃饱吧?”
酒儿皱了皱眉头,嫌恶的看了桌子上的那个饼子一眼,哼了一声。
妇人有些讪讪的提起了水桶,走了出去。
这个家,穷也就罢了,还没得让人恶心得想吐。
酒儿想着,快速的下了床,将那饼子包好了,塞进了自己的怀中,就这么一个饼子,可不是多出来的,八成是从她那可怜的小姑嘴中抠下来的。
酒儿想着,拿起墙上挂着的一根竹笛,摆弄了几下,又放了回去。
他的小姑云霞,只不过比他大上几岁而已。
他不会吹笛,云霞也不会吹笛。
这支笛子,是云霞十四岁那年,隔壁的张三哥送的,他说日后要教云霞吹。
云霞出嫁那一日,身无长物,连这支竹笛也没有带,酒儿把它捡了起来,挂在了墙上。
现在,云霞回来了,但是她再也不可能跟着张三哥学吹笛了。
酒儿揉了揉鼻头,又摸了摸怀中的肉饼子,朝着门口走去。
“喂,翠红,你家的小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