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了王府,用了樊楼送回府上的老汤同满满一桌子的菜,直到觉得自己个又膀大腰圆了一圈,这才挺着肚子围着火盆子饮起了茶。
屋子里的灯挑得亮亮的,姜砚之身边的桌案上,堆了满满当当的卷宗。
他离开大理寺太久,实在是积压了太多的案子。
不过他手上这一卷,却是那杜晖父亲的案子。
杜晖杀了简宁,如今下了大狱,姜砚之应承过他,若是他认罪,便替他翻他父亲的旧案。
他向来说到做到,不喜欢拖延,这不立马叫人调了卷宗来。
闵惟秀剥开了一颗糖炒栗子,塞进了嘴中,“你怎么皱着眉头,那杜晖的父亲,到底是清白的,还是不清白的?”
姜砚之抬起了头,就着闵惟秀的手,吃了她新剥的一颗,“现如今还不好说,比较巧合的是,这个案子,竟然同姚春拿还有几分关系。”
闵惟秀来了精神 ,“说来听听。”
这姚春拿可不就是今年春闱的主考官么?他也是铁杆子的二皇子党。
“姚春拿有一个外侄,叫江年。江年三年前,在县试中夺了魁首,荣耀一方。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去当地的府衙里告状,说有人舞弊,江年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