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官家的寝殿,虽然官家一直都不怎么待见他,父子二人之间,没有多少情分,但到底是他的父亲。
年幼之时,也曾幻想着,能够坐在他的膝盖上,听他说故事;也曾幻想过,牵着父亲的手,走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即便一个都没有实现,那里面躺着的那个人,也是他的父亲。
“阿爹,儿子来了,太医这是怎么回事?我走之前,都还好好的。”
屋子里满满当当站着的全都是人,窗户关得紧紧的,一进门就是一股子药味迎面而来。
官家靠着靠垫,坐在床榻上,满脸通红,显然烧得厉害,看到姜砚之,眼神 亮了好几分,动了动嘴唇,到底没有说出话来。
太后拿帕子擦了擦眼泪,“他余毒未清,却瞒着我们。今儿个出了一身汗,又被冷风一吹,偏生蔡淑妃那个蠢货,还给他上了十全大补汤饮,这寒热交加,虚不受补,一下子就病倒了……”
“砚之快坐过来,你阿爹一直等着你。”
姜砚之的眼眶一红,抓住了官家的手。
官家咳了咳,那嗓子像是拉风箱一般作响。
“母后同砚之留下,其他人都先出去。”官家咳了半天,终于缓过气来了,慢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