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之后,娘未曾说过半句关切的话,他早习惯了。
身旁也没有丫鬟,只有个比他还闷葫芦的大哥和一个病恹恹的小弟,这样的照顾和细致,他……有多久没感受到了。
言琢感受到他的视线,也往镜中看来。
白二郎立即垂下眼眉,低覆的睫毛微微颤抖。
气氛一时不同。
屋顶的阿邝见自家少主看得目不转睛,忍不住抬头转了转脖子,少主真要看到大戏开场?
“这人不简单。”身边传来一句低语。
“她有问题?”转脖子的阿邝被吓一跳。
“她分明是想逃婚的,这会儿却故意示好,定有什么目的。”
屋内言琢重新挑起话题,“家里,是买不起更多婢女了吧?”
“你们家不是最清楚了吗?”白二郎幽幽道。
言琢一笑,又将毛巾泡井水里过一遍。
“所以,娘要你我圆房,是因为这样才能拿到我家嫁妆救急?”言琢大胆地猜。
方才她已经从甜果儿嘴里套出话来,白家如今只有寡母三兄弟,倍受族里排挤。
老大前些日子被下了狱,听说是冤狱;老三又生肺病,卧床不起,看了许多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