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拿走契约的人……
她大约知道是谁。
忽身后传来异响,还有床褥翻动的声音,言琢稍稍侧目,见自己藏那绢帕的锦被翻了个面,心下了然。
见到那带血的绢帕,白夫人对他们这对小夫妻该放心了。
言琢不动声色,注意力转到屋内的各色灯烛上。
既然毒源是烟,那跟灯烛就脱不了关系。
喜房内灯不少。
落地罩前挑高两只灯笼,是普通的杭娟纱灯。
书案前是两盏明亮的铜雀行灯,也无异样。
还有十来盏烛台。
言琢依次看过,烛台分三种。
一种是普通的三头烛台,童子莲花座,座身上分别雕有花枝云纹等图案。
一种是喜宴上常见的双喜元宝单座铜台。
还有一种,是放置那两根最大喜烛的青金鹿回头双头烛台。
言琢的目光落在那双头烛台上,微微一跳。
言家不是官宦世家,是玉石世家。
她从小就跟着祖父在玉石器件和籽料堆里长大,对各色玉种看一眼便知质地与优劣。
孟家遭难之后,她独自一人带着小弟和孟观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