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祠堂出来,新婚夫妇同白夫人一起用早膳。
花样也不少,汤粥饭点心俱有,却一看就是昨日筵席上剩的。
言琢食不知味,挑了块腌笋嚼半天刚咽下,就听外头有人报:“夫人!姑太太和大少奶奶回来了!”
白夫人听说人回来了,忙搁下碗筷匆匆往前厅去。
言琢刚进前厅,就见白夫人迎着一个长相艳丽的妇人小跑过去。
“秀清!如何?”
“哎……”妇人凤眼长脸,苦着脸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娘!”另一个瓜子脸的清瘦少妇过来,肿着一双眼向白夫人见过礼,带着哭腔道:“使了二百两银,才见到高县令家一个姓张的师爷。
“张师爷说了,再拿二百两,他可保大郎在里头不受罪。可大郎得罪的是孙家,就算高县令出面都不好使,要么把东西找回来,要么就抵命……”
少妇说到这里已是哽咽。
言琢听得半明半白,若说白家大郎是冤狱,白母怎不急着找人打官司,而是先花钱找关系?
这么看来,白家大郎得罪的这个孙家,怕是个惹不起的人家。
屋内这三人只管说着话,没往后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