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那几日,就接到言家出事的消息……我不敢走,想等你出生后再去鄞州,可更想不到屋漏偏逢连夜雨,你娘也狠心走了……”
何老爷吸了吸鼻子,“若不是有了你,我会一直在鄞州,恐怕就跟言家一起没了……你娘和我都觉得你是何家的福星!”
“可怜言家……我那时实在走不开,待忙完丧仪才急急忙忙又去了鄞州……”何老爷嘴唇抖了抖,沉默片刻,“我去晚了……”
言琢垂下头,指甲抠紧了裙边,说不出话来。
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年,那些日子的画面她不敢想起,却也从未忘记。
“我还记得言家那个小孙女,和你小时候一样……”何老爷眼神 异常柔和,用手在言琢脸上比划了比划,“长得跟年画娃娃似的,真的是上好的白玉琢出来的小孩儿。
“算算那时她不过才七八岁,这样的小孩儿总还留着命吧?我在鄞州大狱里又找又问,也没了……”
言琢眼角发涩,她在鄞州石场里见过的人太多,那时年岁也小,整日里只对好看的和好吃的感兴趣,已经不记得有这样一位何老爷。
大狱里自然找不到她,孟家带走了她和小弟,她一度将他们当做能舍身相报的恩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