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与白翊和周秀才细细商议起后日升堂的细节。
眼见着天已擦黑,白予同阿邝一起去将那骨笛取出来。
“这何小娘子真系个良善人!想得周到。”阿邝唏嘘,“在海城和孙建仁作对,逃得了一日也逃不掉十日。”
“呵。”白予冷笑,“你以为她没算计吗?她只是很明白,这世上最难买的是人心,这玩意儿要用真心买。要让人诚诚恳恳为她做事,只用银子还不行。”
他总结,“她不过是个够聪明的商贾而已。”
阿邝皱眉,“那她对白家的事儿这么上心……”
“不过是交易。”白予说完,发觉最近自己很爱说这个词儿。
……
亮如白昼的一堂灯烛下,五个脑袋挤在一起盯着那骨笛发呆。
笛身上还有未清洁干净的黑土。
芝芝弯下腰凑近闻了闻,起身捂嘴干呕。
言琢也低头细细闻了闻,转头道:“土腥味儿,只有很淡的一丝腐烂气息,这你也能吐?”
芝芝呕个不停,摆着手,“我就是……哕……想到这家伙……哕……跟死人摆在一起,我就……哕!”
言琢拍她背,“你还整天想着当土匪,土匪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