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情形?”
她记得白予说过,他是从金陵来的,在她喝下毒酒昏迷之后的那一个月,他差不多正好在金陵。
“金陵城……”白予抬起头,目光落往远处秋收的金黄田野,“还是那样,改朝换代,改的是宫里的贵人衙门里的官,百姓该苦的还苦,歌舞该升平的一样升平。
“大周人勇猛彪悍,攻地掠城所向披靡,加上吴国内乱,接受金陵接收得倒是顺畅,可惜囫囵吞枣,只顾及匆忙吞下金陵这富贵明珠,没顾及里头的刺儿。
“更何况,胡人民风刁蛮,嗜血斗狠又无礼制,多的是弟娶兄妻,甚至子纳继母这样的事,让汉人害怕又鄙夷。留在金陵的士族仍是怀念吴国,百姓也多有抗拒之心,暗中通义军的富贾更不在少数……”
他说着说着见言琢没了动静,回头一看,合上眼的面容沉静,呼吸均匀,已是睡着了。
白予眼底泛起些柔光,唇角微弯,拉了拉缰绳缓下马速,车轮轻轻从泥土路上碾过。
行了一段又回头看看,见言琢后脑勺随着车身颠簸有节奏的往车厢壁上反复碰撞,太阳斜斜穿过半帘照在她脸上,有细细绒毛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卷翘睫毛密密覆盖下来,沉静甜美像婴儿一样。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