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活着,既然回来了!为何不认我!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白夫人又哭又说,死死拽着白予生怕他跑掉。
“你以为娘认不出你吗?娘怎么会认不出你?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啊!我就盼啊,日盼夜盼,醒着盼做梦也盼,盼有一日你能回来,你怎么就忍心不告诉娘呢!啊?”
白予蹲在榻前,眼角有些水意,片刻即止。
他抬起袖来剥下面具,露出本来面目,静静看着崩溃的白夫人,声音平静下来。
“是你们送我去死的,又何必再盼我活着?我如今姓赵,义父给我赐名:予初,予尔之初,重新开始,赵予初。以前的事,对我来说,是前世。”
一个字一个字都扎得白夫人心疼,她抬眼看着白予面孔石雕一样俊美无双,也如石雕一般冷然淡定,心口苦得如灌下一壶黄莲汤。
“予初?“白夫人哽咽,”不管你现在叫什么,可你就是我的翊儿啊!你出生的胎血脚印,你的乳牙,抓周的百岁衣,娘全留着!娘做梦都盼着老天爷能让你活下去!”
白夫人拽着他胳膊,哭得衣袖湿透,“是赵家人救了你?他们如何救的你?娘要去给他们磕头!我带着大郎三郎去给他们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