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那边一支住西府,两座高府门对门,各占了半条街,这街巷从下晌开始马车“哒哒”声就没停过。
原先一拨见孙诚得了势高家失了势的墙头草们又着急忙慌想把头调过来。
求见高怀的,拜见高怀夫人的,上高鹏府里讨茶问候送礼的,络绎不绝。
高怀一人不见,都把人推到高鹏那边,高鹏那边便忙晕了头。
东府与西府里一动一静,泾渭甚是分明。
高怀捧着杯踱着步子在屋里倒圈儿,他离得开女人,就是离不开酒。
烫了两回酒,外头方有脚步声过来。
“大人!”来人恭敬鞠了一躬:“白家大郎回了屋,好像是何家把人送回去的。没见着吴军的人,也没其他动静。”
高怀皱着眉。
孙诚显然是被义军弄死的,白家那几个孤儿寡母还没那么大能耐。
他还疑过何家,但一查,何家唯一的动作就是护送自家小妹回了白家村,其他几家都在城里好好的,也没动静。
能知道孙诚是孙建仁的,又能将他与百余亲随轻轻松松弄死的,除了义军还能有谁?
高怀呲了一口酒,端着酒盏晃晃,“让于飞(高鹏表字)写封奏报上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