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六娘想到白家刚刚去祭完墓,倒也没说什么,只叹口气,幽幽道:“等阿爷好些了,我想带着阿爷去城里,再把铺子给经营起来。”
自发现刘琮烂账,理清账目之后,何家在城里的金玉铺子暂时都停了。
言琢想到那玉坑,心一动,问道:“六姐,咱们玉石铺的原石和籽料都从哪儿来?没有自己的玉场吗?”
何六娘放下筷子,“原本是有的,后来高家人也做金玉买卖,把海城里头仅有的两个玉石场全都找借口封了,他们自家在西郊有个大的玉场。
“我们只能从隔壁县城来料来货。高家就这样仗着高怀的势,把城里头的金玉买卖生生吃下一半。亏得咱们还有别处的生意,不然在海城还不够给高家吃的!”
“海城以前的县令高怀?”言琢问。
何六娘点点头,“高家在孙诚来之前,算是海城城主,趁着战乱圈了不少地,又做土地买卖、金玉买卖,什么挣钱做什么。过往商旅什么货还都得让他们抽上一头税,那是真正富甲一方!
“就你们白家城里那支的族长,白士信,就是攀上高怀这根大腿,巴巴地赶着跟他一侄子结了亲,如今才烈火烹油,正得势中天。”
她点一点言琢胳膊,忧心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