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问问他,死了后见到白相爷,会不会有所愧!”
言琢心一动,轻声问:“你要杀他?”
白予眯起眼来,眉间森寒,不作答,继续往前走。
言琢头回见到白予这副模样,阴沉可怖,充满戾气,她想到审问山豹时这人的手段,也不由暗自一寒。
她所了解的,大都是他和善的一面,而想来能成为湛溪公义子,只凭和善是远远不够的。
“现在时机不对!”言琢又追上他,有些发急,“会打草惊蛇的!”
她能看出来,白予要白士信死的心跟铁板钉钉似的坚决。
若白士信现在死了,高怀会加强戒备,海城防卫也势必会增强,陈三河的计划也会被打乱!
但她又不能说那么细!
白予手捏紧剑,安然道:“你放心,我既然要动手,自然有办法。”
“那白家的财产呢?”言琢干脆拽住白予胳膊,“白士信一死,白家的铺子会被谁收过去?还不是高怀!”
白予胳膊被言琢握得一热,脚步顿住,他转头看言琢,见她嘴唇紧抿柳眉倒竖,知道她是真急了,不由语声放缓,“你放心,我不是一味冲动。趁现在他们都还以为咱们蒙在鼓里,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