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金陵再会。”
温和平静的语气下透着斩钉截铁的坚定,说完转身挥袖,走得干脆利落,背影决绝。
白予怔在原地,像被人一拳结结实实打在胸口,震得心痛欲裂。
言琢的意思 很明显,把她和白家的恩与义割裂开来分得清清楚楚。
她愿再与他相交,却是将他当赵予初的身份,再不是白予。
而托白家和何家照看梅岭,纯粹是经营之举,再不涉情义。
白予正待追过去,耳朵一动,拐向厢房廊后。
一个身影蹲在地上,暗暗啜泣。
“二郎。”白予走过去,坐到他身旁。
白翊抬起头来,眼眶泛着红,“她恨我。”
白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叹口气,“她也并不是恨你,只是,有心结。你别怪玉姐儿,她……”
白予停下话头,也不能告诉白翊,那宝丰铺本来就是言琢自己的东西。
白翊垂下头,“我知道她和言家有关系,我怎么会怪她?”
白翊只是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从阿娘带着他逃出皇宫的那一刻,他的人生就已经崩塌了。
就算侥幸活了下来,他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