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特意换了件芸儿给她缝制的一件湖绿新衣,衣衫淡雅,五官娇媚,似朵娇娇嫩嫩的水仙花儿。
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还颇有些不习惯。
她不知道多久没穿过这么嫩生生的颜色了。
到了铺子里,她跟着学掌眼的老先生都不由多看她几眼,笑着道:“六娘这一打扮,活像是块玉从糯种变成玻璃种。”
言琢在铺子里借用了六姐的身份和名字,自称何六娘。
言琢不由好笑,这先生姓田,是个宝丰铺的老人,笑眯眯回他道:“您这是看玉着了魔,看人都像玉了。”
那老先生一叹,“看人可不就像看玉嘛,外头都隔着石料,谁知道里头是什么种?有没有杂质?不知道。玉还能敲开了看,人可敲不开。”
二人正说着,听外头传来罗掌柜的声音,“您怎么来了?”
接着一迭儿脚步声往里头来。
“您里边儿请!”
正在廊下的言琢与田先生立即站起身。
来人急匆匆的脚步忽然在廊下停住。
言琢垂着头,看见一袭雪青长袍下的一双皂色镶宝彩绣船靴移到她身前来。
“抬起头来。”来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