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廉司马昨晚几时安歇的?”
赵贲在瞧了一眼廉颇后问道,因为他见廉颇的神 色有些疲倦。
听闻此言,廉颇苦笑了一声,解释道:“承蒙佐司马体恤,在下原本也想好好歇养,但是昨晚……昨晚廉某辗转反侧,实在是无心睡眠,直到后来倦极了,才稍稍合眼小憩片刻,但片刻之后又醒了……”
说到这里,他脑海中不觉闪过那十几只羊踹动军鼓的那一幕,心中再次涌起一种名为屈辱的难受滋味。
想他廉颇,出身晋阳廉氏一族,十几岁即投身军伍,迄今为止也已有十余年,期间或征剿晋阳周边的贼寇,或迎击进犯郡境的异族,也算是身经百战,但还从来没有遭到过向昨晚那般的屈辱。
当然,廉颇也明白对面的蒙仲其实并没有侮辱他的意思 ,那十几只羊只是诱引他进入埋伏的诱饵罢了,但归根到底,被人用十几只羊诓骗这种事,本身就带有侮辱性,让廉颇脸上无光。
因此,他昨晚转辗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觉,每每想到那十几只羊,他就感到肝火上涌,脸上一片灼热,根本无心睡眠。
“让您见笑了。”廉颇惭愧地说道。
“廉司马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