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口气,对蒙仲说道:“蒙师帅,我也不瞒你,前几日得到贵军的报讯时,我正在攻打宜阳。攻宜阳不同于攻新城,向寿在宜阳收敛了从新城溃败而归的秦卒,可用兵卒或已超过三万,兼之宜阳城墙坚固,我怕无法在秦国派来援兵前攻下宜阳……一旦秦国派遣援军兵出崤山、抵达宜阳,我就将错失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诚如蒙师帅所言,河东魏军不宜折损过半,否则河东恐不能保全,此事于我韩魏两国皆非好事,但宜阳……希望蒙师帅也能体谅,这或许是我韩国夺回宜阳的唯一一次机会。若我国能夺回宜阳,便可驻军于雒水,叫秦国无法安心建设数百里三川之地,这无论对我韩国,还是对贵国,都是一件极为有利的事。”
说罢,他抬起头,目视着蒙仲,用恳求的态度说道:“蒙师帅,蒙老弟,姑且就帮老兄我一把,咱们先联手攻破惮狐、阳人二城,杀光这股秦军,随后一同奔赴宜阳。……只要打下宜阳,我韩国就有更大的把握抗拒秦国,到时候,老兄我亲自在大王面前为老弟请功,而我韩国,亦会牢记贵国的这份恩情。”
“这个……”
蒙仲皱着眉头犹豫不决。
平心而论,其实暴鸢说得也有道理:虽然帮助暴鸢夺回宜阳看上去仿佛是为人作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