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蒙仲其实可以收复宛城,重新在方城设防,可他并没有那样做,任凭我今年开春后进占了方城,此前对此有所不解,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若他取了方城,则我必然在宛城与方城之间设营,甚至于以宛城为后方,进攻方城;而倘若他不取方城,则我必然以方城为据点,进攻阳关,如此一来,我军与宛城的距离就拉远了……还不明白么?他那时候,就已经在盘算着偷袭宛城!”
司马靳听得满脸震惊,惊声说道:“这莫非就是兵书中所说的谋略?”
“啊,这就是谋略。”白起苦笑着摇头道:“去年他将方城拱手相让,趁机伏击了国尉与我,致使我军数千士卒战死、万余人负伤,年后他不取方城,再次以这座城邑为饵,趁机偷袭了我军在宛城的粮仓……呵,这就是蒙仲,我白起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强的敌将。”
“……”
司马靳张着嘴,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在他这个年纪的秦人眼中,于伊阙之战时同时击败公孙喜与暴鸢两位名将的白起,无疑是他们所憧憬的榜样,可他没有想到,纵使是在他们眼里无人可敌的白起,亦有难以战胜的对手。
想到这里,司马靳舔舔嘴唇,勉强挤出几丝笑容问道:“可……可白帅既不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