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生,惊喜地看向救了他们的恩人,不是他们的主将廉颇又是何人?
……居然只是稍稍晃了晃而已么?
廉颇摆开架势,仅右手手持长戈,将长戈的前端逐一在那些秦卒面前凌空划过,一双虎目凶狠地盯着那些秦卒。
他知道自己的臂力,至少在他赵军中,再没有任何将领能在臂力上胜过他,而这份力气,也正是廉颇素来所骄傲的。
可方才,明明他已使出九成力气砸在那几名秦卒的盾牌上,但却没有一名秦卒因为受力而后退。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秦卒的阵列实在太紧密了,紧密到前排的秦卒连摔倒、后退的空间都没有——其身后的袍泽,正用盾牌抵着他的背呢。
这股秦卒的阵列,简直就是铁壁防御,仿佛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还能走么?”
廉颇压低声音问那两名赵卒当中那个受伤的赵卒。
“能!”受伤的赵卒点点头说道:“只是腿部被秦卒的长戈割伤……”
“很好,走,徐徐后退。”
微微弯了弯腰,廉颇伸出空着的左手,抓住那名受伤的赵卒,将他整个从地上拉了起来,旋即示意他们后退:“你二人先退,我来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