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脸颊稍稍肿了一块,他微微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地看了一眼正与蒙虎、华虎二人谈笑自若的窦兴,但最终,他还是识趣地没有追问。
毕竟,这也是人家河东军的内部事,他也不好干涉。
当日的傍晚,暴鸢在城内的县府宴请了魏韩两军的将领,因为彼此都是当年伊阙之战时并肩与共的老相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见外,以至于酒宴一开始,场内的气氛就很火热,敬酒的敬酒,拼酒的拼酒,不一而足。
唯一的例外恐怕就是晋鄙了,一个人坐在靠角落的位置,面色深沉地喝着闷酒。
见此,蒙仲与暴鸢打了声招呼,端着自己的酒碗走到了晋鄙身边,径直在晋鄙身侧坐了下来,伸手操起旁边酒缸中的酒勺,给自己舀了一勺。
晋鄙当然不至于眼瞎到看不到蒙仲一个大活人在自己身边坐下,皱了皱眉头,但没有说话。
忽然,他听到蒙仲问道:“晋司马……恨我?恨我害死了犀武?”
晋鄙沉默不语。
平心而论,他并不憎恨蒙仲。
毕竟像公孙竖、窦兴、魏青、费恢、梁习等当年跟随公孙喜征战伊阙的河东魏将们,在战后回到河东,均一致认为犀武的死与蒙仲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