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
林柔软怕再踢到什么东西,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照亮眼前的地方,摸索着在墙上找到灯的开关,“啪”的按下。
屋里骤然大亮。
恢复了光明的林柔软这才看清吴黎俞房间内此时的样子。
吴黎俞坐在床脚边的地上,斜斜的倚着身后的大床,一双长腿无处安放,一条伸直,一条慵懒地屈起来。
似是不适应突然的光明,吴黎俞的眼睛眯着挣不开,拿着酒瓶的手挡在额前,皱着眉头看向林柔软。
他的脚边堆满了酒瓶,有些已经空了,乱七八糟的放倒,有些还是满的。白的啤的红的,应有尽有。
一片狼藉。
一天不见,吴黎俞光滑的下巴上已经冒出了点点胡茬,微微泛青。
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这里喝了多久,又喝了多少。
林柔软看着这样的吴黎俞,下午在万宝阁时那种心痛的感觉又涌上来。那种酸胀的感觉从心头溢出,涌向四肢百骸。
她大步迈过那些酒瓶,走到窗前,一把拉开厚重的窗帘,又把窗户打开透气,这才转过身看着地上的吴黎俞。
眼底闪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