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嚣张气焰，此刻，他的眼底，微微的拢着些难为情，好像下一秒，他就会脱口而出一个令他痛苦的消息。
“教官……”
“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部队。”
两人的声音叠在一起，冯思南的耳边，萦绕“部队”两个字，其他的一概没有听清，但不知为何，心里已经开始漫起了震惊。
张作铺垫了很多的情绪，这才将这句话完整的说了出来，但是……冯思南没有听清，倒是他事先没有想到的。
深呼吸了几口气，他又重新开口，这时的声音，哑哑的，带着的压抑的情绪。
“我想让你跟我去部队。”
这次，冯思南听清他的话了，许是第一遍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预感，现在他再说出来，竟然没有那么震惊了。
“为什么是我？”
他的冷静，张作事先也没料到。但转念他又想，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他这内敛的性格，的确适合当兵。
张作没有先回答他的话，而是从兜里掏出小本本递了过去。
冯思南看着那有些熟悉的笔记本，突然想起来他这几天蹲在操场上认真记录的身影。
手指有些颤抖，冯思南翻开第一页，看了几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