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真有些不是滋味儿更有些变味儿了吧?生命不惑却生存大惑里,人谋生之长与度命之短在实实日子长期困窘之极的冲突之中,先生除远羡东户,近梦桃源,是不是也唯剩清风不识,兰之有没的深深怨愤更“学而优则仕”之不遇那疾固的常常折磨了呢……
若再进一步究探先生百年意趣的甚深渊源,是不是更在“人生无根蒂,飘若陌上尘”的生命蜉蝣之察;“吾生梦幻间,何事绁尘羁”的人生逍遥之识;“去去百年外,声名同翳如”的逆旅物化之明呢?此察此识此明那万般无奈之心境,是不是从根本上就植下了人终难大安大宁的另一种幽幽之疾呢~~
生命如尘,只在蜉蝣当下着落;人生一化,更在过隙逆旅自珍。当然百年不负,逆旅不虚,唯在“养其性命”,“悦其志意”了。因此那身外名利更心役,不仅人之浅陋,亦祸患自取,所以“彼达人之善觉,乃逃禄而归耕。”先生那“宁固穷以寄意,不委曲而累己”之“归去来兮”,是不是本身就是生命无奈,人生无奈,性情无奈之一切无奈之无奈呢?
~~太苛求先生了吧!此念一闪,慧能心里不由顿涌一阵羞惭之意……
一二二芝兰香自知
为什么在究探人的苦乐原由时会起羞惭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