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因一时一事怀之不舒,气之不顺,便有远名远利抉择的悔意了,况实实日子“环堵萧然,不蔽风日”;且“幼稚盈室,**无储粟”;更“饥来驱我去,叩门拙言词”的一贫如冼中妻儿委屈,七尺汗颜无地呢……
那五柳先生太不容易了,其反反复复的内里冲突,亦在情理之中吧。而其友人谥之靖节,或不仅有谓先生于名于利的品行,或更在慨然先生俊士逸才为人之子、为人之夫、为人之父在如此困窘不堪的日子和生命之中于一己适性还能有如此的坚守坚定吧……
倘若如此,那先生之节在先生看来,是不是乃其百年生命的根本;而先生之靖在先生的心里,是不是更亦人生真义的着落呢?如此那先生的一切,还直值人探究了;如此这一路,更得向兄长多多讨教了~~什么时候就从心底认了这位兄长呢……
于是慧能内里哂然之中,亦于刘志略直举胸臆了:
“人,自洁自净,不染污浊,当然难得。但我佛慈悲,一切只为普渡众生,不知能不能借兄长刚才所吟,亦稍寄素襟?”
“请兄弟赐教。”
刘志略盯着慧能,更觉困惑了,昨日一个下午加半个夜晚读讲五柳先生之中,人不时提问的直击紧要和盘究的深度,已是叫人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