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十税六,比自己做自耕农那会好过了不少,但这个情况近些日子却有了改变。
赵大抬着半袋大米,吭哧吭哧的走进自家小院,狭小的泥瓦房内一片昏暗,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再加上还健在的奶奶,一家六口人就靠着一些微不足道的口粮生活在这小房之中。
看见赵大回来,母亲连忙接过大米,在弟弟妹妹高兴的笑声中带了一碗米下锅,看着水慢慢变得稠白,米粥香气蔓延开来,赵大才找到自己父亲,一个蹲在门口,满脸惆怅的中老年男子:
“爹,我问了王二狗,他表哥一家现在跑到岳阳去了,那边荒地很多,也还比较肥沃,现在听说开垦了八亩地,还没人收税,一家人日子很不错!”
赵大爹听了眉头微微舒展开,浑浊的眼睛浮现了一丝色彩:
“这么说那个叫宣教士的书生真的没有骗咱,官家出钱给咱赎买自由,然后可以随意迁走?”
赵大爹说完,埋下头似乎在沉思什么,然后偏过头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好奇中略带着期待问道:
“老大,你说咱家要不,也走吧,去耕自己的地,三年不用上税啊!”
赵大看见自己爹这么问,也是心头火热:
“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