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者开始捆绑,女方亲属们都在旁观,绝不帮忙。捆绑不好,他们会横挑鼻子竖挑眼。还不能急,绑得不好路上很麻烦。丁林平压嫁妆,即沿路监视,嫁妆是不能放下的,一定要一肩到家。
一阵忙乱,幸好有陈卫二叔提前培训,汉子们把嫁妆捆绑妥帖。女方主事人一见,便燃起鞭炮。丁文敬小声说道:“起肩!”抬的抬挑的挑,嫁妆离地。挑盆桶的打前,接着便是大柜子,上头还有几床被褥,分量不轻。后面排序乱一点也没事。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道模准备的嫁妆真不少!还有彩电、冰箱!”
“那还用说,男一担女一头,现在孩子少,手掌手背都是肉。”
“数数看,有多少挑,多少抬?”
“这还不是全幅嫁妆啊,全幅嫁妆棺材打头,我大妈家有钱,就是这样办的,在家搁了将近七十年。”老古董在众人面前显摆。
“那太碜人了!”旁边的人吐舌头,毕竟与喜庆的气氛不合拍。
“少见多怪,周岁办着百岁用!”说话者作超脱状,谈笑论生死。
丁文敬与丁林平伴娶亲队伍而行。远远的望见如一头红色的巨龙在游走。
没有鼓乐,只有谈笑,一肩到陈卫家。将嫁妆